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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櫻  遲來的告白 第八章（2020/1/2更）

第八章

教人無言的女神離開後，Acher雙手抱胸，做出無奈的招牌笑容

「真的是…明明在乎得要命，卻總是在見面時大吵大鬧。」

「哈哈哈，這證明她們的感情很好，否則也不會如此在意。」藍色的Lancer掩著嘴巴笑道。

得到幫助的魔術師，禮貌地跟兩位道謝。

「Acher，這邊應該是Lancer吧，感謝你們的幫助。」

（沒錯，Acher只是回歸英靈座，從者是永遠不滅的存在。

可是，這邊的紫髮從者，難不成是…）

注意到魔術師的視線，Lancer揮著手笑道

「你好，我是帕爾瓦蒂，跟這位少女結下緣份而成為英靈。」

「凜，我來解釋一下。擬似Servant的成形理由很多，

伊斯塔是女神跟凜的人格混合而誕生的從者，

這邊的帕爾瓦蒂是…是櫻直接從神明手上搶去主導權的存在。」

帕爾瓦蒂托著臉龐微笑著

「哈哈哈，想不到會這樣呢，那孩子的內心真是強大，強大得有點可憐。」

「順帶一題，為了保護本體，她們的人類記憶是被封印著。

你就當作擁有相同臉龐的陌生人就可以了。」

藉著Acher的講解，凜已經大概掌握情況，然後出於魔術師的好奇心，她決定追問下去。

「那麼，帕爾瓦蒂你為何一副繞有興趣的樣子看著人家？

我可不記得自己跟印度的神明有過接觸。」

「看吧！Emiya，這個孩子真是可愛！」

瞬間衝過來抱著凜，興奮不已的Lancer像是在介紹自家引以為傲的孩子，

類似重度女兒控的回答方式，可以說是嚇怕另外兩人。

「等、等一下！到底發生甚麼事？」臉部被柔軟的東西包圍著，凜快要呼吸不能了。

「帕爾瓦蒂！難不成你！」弓兵的思考速座總算跟得上母性強大的女神大人。

「嘻嘻，其實我一直想這樣做，只可惜艾蕾是個怕生的孩子，

而伊斯塔那副傲慢的嘴臉，著實讓人困擾。

難得可以碰上仍是人類的她，當然要好好疼愛一番！」

糟糕的女兒控…或者說是出色的姐控，

此刻正用著犯規的方式，跟魔術師來個戀人式的擁抱。

Acher以一副放棄所有的神情，說出自己的感想。

「唉，我也小看她的靈魂，這種刻進骨子裡的愛意，那怕輪回轉世，也是制止不了吧。」

「慢著！我可不能當作沒聽見！你是指櫻、那個孩子會喜歡我？

她應該恨不得人家快點死掉才對。」

沒錯，進入虛數空間之前，凜所說的全是真心話。

不論自己有多疼愛對方，終究也當不了一個【被愛】的角色。

即使兩人的距離愈來愈接近，內心的距離卻漸漸拉遠起來。

會掉進虛數空間也是預計之內，如果安全離開，就可以肯定櫻的魔術穩定性提高，

如果失敗的話，最多是自己賠上生命。

當然，赤色惡魔還未軟弱到選擇待在這裡自生自滅，她會用盡所有方法找出脫離的機會。

這個，才是遠坂凜一路以來的想法。

「Emiya，你真的當過這孩子的從者嗎？怎麼看不出這一點？

這樣固執又別扭的思考方式，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帕爾瓦蒂不單止抱著少女，還揉著凜的耳垂，雙方的額頭都貼著，看起來快要親上去一樣。

「嗯嗯，一看見這孩子可憐夸夸的樣子，人家的母愛都要爆發了！」

擁有幾位孩子的帕爾瓦蒂，大概沒有在誇大內容，眼裡盛載的熱情都快要溶化一切。

（唉…女神都是一種麻煩的生物。）

正當Acher想要制止對方，一鼓強烈的殺氣撲面而來，將兩位從者的警戒提升至最高等級。

虛數空間的缺口出現一名少女，她以低沉的聲音問著

「給我放開姐姐，否則會對你們不客氣，即使是Acher，我也不會留手。」

間桐櫻的視線雖說有一秒移至弓兵的身上，但更多是停留在（看起來）相擁的女生們。

少女背後散發紫色的光芒，這跟結果缺口殘留的紫色火焰相同。

不再以純黑色出現的魔力，間接道出本人的變化。

「櫻、難道你已經能控制虛數魔術了？」

即使在虛數空間內，凜還是禁不住喜出希外。

一向運氣值低迷的赤色魔術師，是主動賭上一切後，首次獲得好結果。

雖說這種喜悅不會超過五秒。

「對不起姐姐，關於這件事容後再說。現在，請你們分開！」

間桐櫻伸出右手，自手心延伸出來的紫色的六角柱體，高速刺向印度女神的方向，就在快要攻擊上時，

帕爾瓦蒂抓住凜的腰間，讓魔術師成為擋在面前的盾牌。

這下子，魔術就會攻擊在凜的身上，焦急的櫻吶喊道「不要！」

柱體被強行改變移動路線，雖然如此，意外還是會發生。

看穿攻擊軌跡的帕爾瓦蒂，雙手把整個人輕輕往前一推，最終凜失去平衡。

那一刻，身體就像是受到鋒利無比的刀子攻擊，虛數魔術把左邊的肩膀和手臂也劃出傷口。

「很痛…」

「姐姐！」

本人努力按住肩膀，痛楚導致步伐有點不穩，

不能理解女神突如其來的極端行為，但凜只能忍痛下去。

（直覺跟我說，萬一惹怒這個女神的話，應該會天崩地裂的景況。

真是糟透了，走了一個伊斯塔，卻來一個帕爾瓦蒂。）

「櫻，千萬別攻擊他們！我們贏不了的！」

半跪在地上後，凜的大聲喊話，使得櫻沒法繼續攻擊下去。

而笑意盈盈的從者就像是惡作劇得以成功般，像兔子般蹦跳的回到赤色弓兵的身邊。

召喚出藍色的槍雖說沒有凝聚著剛才的龐大魔力，女神仍舊充滿自信的握住槍身。

白髮的弓兵有點看不下去，面對著任性的女神們，人類能夠做的事的確少之有少。

（唉…回去之後要跟Master報告，到時候應該怎麼解釋才好？）

為著接下來的苦差而皺眉中，他嘆著氣問「帕爾瓦蒂，你這樣做跟剛才的金星女神又有甚麼分別呢？」

紫髮女神特意靠在對方耳邊回答

「如果不做點甚麼的話，人類便會鬆懈起來。

你也不希望這些孩子，過一段時間又困在這裡吧。」

「啊…」

這個希望人類能夠安全的心意，跟剛才本人的所作所為，總覺得當中有些隱瞞的成份。

雖然可以繼續追問下去，但這一刻任務已經解決，

自己也不想隨意招惹印度系的神明，特別是這一位。

（萬一惹怒這個女神，就是跟整個印度的神明為敵。抱歉了兩位，這次我也愛莫能助。）

Acher刻意的清了清喉嚨，然後看向凜她們「總之事情都告一段落，我們是時候離開了。

凜、櫻，希望你們再思考多點自身的安全，否則下次沒有人會跑來救你們的。」

愛擔心性格的從者說著教訓說話時，眼睛是直視著凜。

另一邊廂，輕鬆接受著間桐櫻的怒視，帕爾瓦蒂指著受傷的魔術師把話接下去

「可愛的孩子，剛剛人家跟你說的事情，要好好記住呢，拜拜~~」

當然，這句話是帕爾瓦蒂說給凜聽的。

從者們沒有任何遲疑，拿出一把類似傘子的物體，一下子便將虛數空間弄出一個缺口。

唯一的分別是，當他們離開後，缺口像是擁有自我意識般修複起來。

然後，這對姐妹也回到遠坂家，凜在樱的攙扶下前往大廳，

将人放在沙發後，對方開始尋找急救箱的內容物。

「姐姐，你來幫你消毒。」

衫衣被緊張的汗水而沾濕，配上抖顫的聲音，導致凜有一瞬間覺得，櫻才是受傷的一方。

（這孩子…）

痛楚在這個時候意外是種良藥，讓凜稍微忘掉在虛數空間所發生的各種奇遇。

脫離危險的空間後，凜對著忙碌不已的人說

「櫻，還好這次只有我受傷，不然你絕對會被攻擊的。」

即使右手沾滿鮮血，凜仍然不會大聲說痛，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自己能夠撐下去。

「這些話之後再說，姐姐要忍著喔。」

雖說傷口還未到骨，被切開的地方血液依舊湧出，此時應該需要先止血，再來做緊急包紮。

「不、櫻…我想直接去醫院。」

「嗯！那我負責叫救護車。」

專心跟接線員說出地址的櫻，沒有想到傷者悄悄移動起來。

『啪啦！』

玻璃碎掉的聲音突然出現，櫻回頭一看，赤色的身影正站在窗子前，

左手的拳頭正沾滿玻璃碎片，臉龐也被飛濺出來的部份劃出一道明顯的傷痕。

「姐姐！」

「小姐、小姐，請問發生甚麼事了？」

直接拋在地上的耳筒，沒有被接回話。

少女的呼叫聲夾雜著心痛的意思，可惜赤色惡魔卻沒有就此停手，

沾滿血液的左手，從指尖發射出一波魔力彈，令早已出現裂痕的玻璃變成整面打碎。

失去保護的大廳，馬上被外邊吹進來的烈風，弄至滿地玻璃碎片。

「姐姐，你到底在做甚麼！」

忍著痛的魔術師勉強笑著說「你還看不出嗎？是強風將我弄傷的。」

「姐姐，你…」

察覺對方的做法是令所有都合理化，甚至是不會讓人生疑的地步，一鼓怒氣由間桐櫻的胸口漫延。

本人壓抑著心情，回去拿起聽筒繼續說

「剛才家裡的玻璃碎掉，因此有人受傷了，麻煩你們盡快過來。」

掛斷電話後，櫻回過頭來，跟這位一直自作主張的壞蛋說教起來。

「為甚麼要這樣亂來？這種事姐姐就不懂叫Rider去做嗎？傷口又多增加好幾道，臉也弄傷了。」

說到這裡，櫻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

雖然凜沒有指責過自己，也並非代表一切完結的意思。

事實上，是自己的魔術傷害到對方，

這更讓櫻覺得，凜如果能夠責備自己的話，內心的痛楚反而會減輕。

（姐姐總是這樣…總是當著最正義的魔術師，那我呢？

我就是一個只會帶給你麻煩的人嗎？為甚麼還要對著人家笑？）

「櫻不要哭了，會發生這種事，我也有錯在先。」

「但是！」

這些眼淚把惡魔的行為帶來更多的罪名，可是凜沒法繼續安撫對方下去，不論身體上…還是心靈上。

（每次這孩子哭起來時，都讓人家的心臟痛得喘不過氣來。）

優雅的遠坂家繼承者，本來整潔的校服經曆各種各樣的折騰後，早已稱不上是一件衣服，

冰冷的雨水打進屋內，同時把某人的體溫悄然奪去，

勉勉強強避開各種致命的可惜能性，腦袋已經停止轉動的情況下，

凜無法理解對方真正所需要的安慰說話。

「抱歉，這裡有點冷，櫻可以扶我到玄關嗎？這樣救護人員也可以放便治療。」

「嗯…姐姐按住我的手，我們慢慢來。」

「對不起，我的血弄污了你的衣服…」

如此虛弱的聲線，讓櫻快要脫口而出的思念，最終沒能化作聲音。

「不要緊…姐姐，請問你跟Acher他們談過甚麼？還有那個藍色的從者是在說甚麼？」

「嗯，他們說要愛惜生命，把魔術練好才用之類的話。」

（先不要說Acher，關於帕爾瓦蒂和伊絲塔的事，如果櫻知道後，會不會再一次魔力暴走？）

好不容易得來的成長，紅色惡魔可不想生出甚麼意外，唯有支吾爾對。

最可笑的是，凜那種裝傻也虛假得過份的態度，將某人的自信心再次承受著打擊。

「姐姐，等下我會跟他們解釋的，你就閉目休息一會好了。」

「那拜托你了。」

一如所料，惡魔最終無力地倒在少女懷內，

不管自己的任性有多無禮，也深信對方會溫柔的守候著，

說到底，這種近乎無意識的舉動，又有多少人能看穿呢？

後記：

天知道我為何突然連發三篇文？大概是聖誕節時實在太忙碌，

根本連碼字的氣氛也沒有。